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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上旬-2月中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声势浩大的群众反帝运动,同武汉政府的外交谈判相结合,迫使英国侵略者不得不将汉口、九江英租界交还中国。这是近百年来中国人民反帝外交斗争史上的第一次重要胜利,使中国人民受到极大鼓舞。
1月4日-2月5日,毛泽东回湖南考察农民运动。2月16日,写信给中共中央,提出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已经不是宣传而是立即实行的问题。3月,发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驳斥了党内外怀疑和指责农民运动的论调,总结了湖南农民运动的丰富经验,提出了解决中国民主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问题的理论和政策。
2月19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上海工人举行总同盟罢工。21日,总同盟罢工发展为第二次武装起义。蒋介石的军队在上海附近按兵不动,坐视军阀部队残酷地镇压起义工人。起义失败。
2月,瞿秋白将他同彭述之的争论,写成了《中国革命中之争论问题》的小册子,批评了以陈独秀、彭述之为代表的党内右倾主义的错误。
3月10日-17日,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在汉口举行。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联合起来,挫败了蒋介石在南昌另立中央的企图,通过了旨在限制蒋介石个人独裁的一系列决议。全会选举当时还远在国外的汪精卫担任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主要领导职务,并继续让蒋介石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随即以总司令的名义调集嫡系部队至沪宁一带,在帝国主义和买办性的江浙财阀的直接指使和援助下,加紧准备反革命政变。
3月21日,上海工人在陈独秀、罗亦农、赵世炎、汪寿华、尹宽、彭述之、周恩来、萧子璋参加的中央特别委员会领导下举行第三次武装起义,经过三十个小时激战,打败军阀部队,占领上海(外国控制的租界除外)。这是大革命时期中国工人运动的一次壮举。
3月24日,共产党员参加领导的北伐军第六军、第二军击败敌军,占领南京。英美帝国主义的军舰炮轰南京,发出了加紧干涉中国革命的信号。蒋介石利用总司令的职权,命令第六军、第二军开赴江北,调嫡系部队进驻南京。
3月30日,毛泽东、彭湃、方志敏和国民党左派邓演达等,经湘、鄂、赣、粤、豫等省农民代表联席会议的选举,组成全国农民协会临时执行委员会。这个委员会随即对发展各地农会组织、扩大农民武装、建立农村革命政权和解决土地问题等,作了具体部署。
4月1日,汪精卫由德国回到上海,当天蒋介石向他提出两件事:“一是赶走鲍罗廷,一是分党”。4月初,汪蒋举行秘密会议。蒋介石等主张立刻用暴力手段“清党”;汪精卫则主张在南京召开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来解决共产党问题。
4月5日,汪精卫、陈独秀发表《汪陈联合宣言》。这个宣言只字不提蒋介石的反革命活动言行,反而说什么“国民党领袖将驱逐共产党”等等都是“不知自何而起”的“谣言”,要求共产党与国民党“开诚合作,如兄弟般亲密”。汪陈宣言的发表,使一部分共产党员误以为局势已经缓和下来,因而放松了警惕。
4月上旬,中共中央从上海迁往武汉。
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收缴工人纠察队的武器,捕杀工人和共产党员。随后,广东、江苏、浙江等省相继发生反革命大屠杀。奉系军阀也在北京捕杀共产党员。李大钊、陈延年、赵世炎、汪寿华、萧楚女、熊雄等无产阶级革命家先后英勇牺牲。18日,蒋介石在南京建立反革命的“国民政府”,同武汉国民政府相对立。
4月14日,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发表《关于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告全世界无产者、农民及一切被压迫民族书》,指出蒋介石已被帝国主义所收买,已成了帝国主义强盗的同伙,工人运动的敌人。
4月16日,周恩来等致电中共中央,建议武汉迅速出兵讨伐蒋介石。中共中央的多数人和共产国际都反对这一建议,而跟着武汉国民党中央主张继续北伐,希望在北伐中同冯玉祥所部会师,打通同苏联的交通线,然后再回过头来对付蒋介石。
4月19日,武汉国民政府举行第二次北伐誓师大会。从4月下旬至5月下旬,北伐军同奉军主力激战于豫南,击败奉军。
4月20日,中国共产党发表《为蒋介石屠杀革命民众宣言》,号召人民起来打倒蒋介石。
4月22日,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团于汉口发表宣言,谴责蒋介石是民族的叛徒、帝国主义的工具。
4月25日,武汉举行了三十万人的反蒋大会。与此同时,两湖地区许多县镇的农民纷纷举行反帝讨蒋群众大会,江西四十万有组织的农民也声讨蒋介石的反革命罪行。
4月27日-5月9日,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举行。出席代表82人,代表党员57900多人。大会的中心议题是确定党在紧急时期的任务。大会接受了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会议提出的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决议案。大会批评陈独秀犯了忽略同资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右倾错误,但没有提出任何切合当时实际的纠正右倾错误的办法。大会通过的《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议决案》虽然指出,五卅运动以来,我们党“只注意于反帝国主义及反军阀的斗争,而忽略了与资产阶级争取革命领导权的斗争”,以致没有能够有效地防止蒋介石的叛变,但对于当时的形势并没有作出符合实际的具体分析。议决案把蒋介石的叛变当作整个资产阶级的叛变,把民族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都当作革命的对象;把已经由汪精卫、唐生智控制的武汉国民党和武汉政府当作工农小资产阶级的联盟,对汪精卫、唐生智继续抱有很大的幻想。大会通过的《土地问题议决案》反复强调土地革命的重大意义,肯定“将耕地无条件的转给耕田的农民”的土地革命原则,却把实现土地革命的希望寄托于武汉国民政府身上。党的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虽然强调争取无产阶级领导权、建立革命民主政权和实行土地革命的重要性,但是对于无产阶级如何争取革命领导权,如何领导农民实行土地革命,如何对待武汉政府和武汉国民党,特别是如何建立党领导的革命武装等问题,都没有根据当时的危急局势,提出有效的具体措施。大会选出31名中央委员和14名候补中央委员,组成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选举陈独秀、张国焘、李维汉、蔡和森、李立三、瞿秋白、谭平山为中央政治局委员;苏兆征、张太雷、周恩来为政治局候补委员;陈独秀、张国焘、蔡和森为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陈独秀继续被选为总书记。
5月10日-16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召开。到会代表六十余人,代表团员五万多人。会议选出新的团中央局,任弼时当选为团中央书记。
5月17日,武汉国民革命军独立十四师师长夏斗寅在宜昌叛变,进攻武汉。武汉卫戍司令叶挺根据中共中央指示率部平叛,于19日将叛军击退。
5月18日-30日,共产国际执委第八次全会在莫斯科召开,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根据共产国际八次全会的精神,于5月30日作出关于中国问题的决定,并就此给在中国的鲍罗廷、罗易和苏联驻汉口总领事柳克斯三人发出电报,即5月紧急指示。这个指示的主要内容包括:“坚决主张从下面实际占领土地”,但“只应没收大中土地占有者的土地,不要触及军官和士兵的土地”;从下面多吸收一些新的工农领导人加入国民党中央,以改变国民党目前的构成;动员两万共产党员,再加上来自湖南、湖北的五万革命工农,组建几个新军;成立以著名国民党人和非共产党人为首的革命军事法庭,惩办同蒋介石保持联系并唆使士兵去迫害人民的反动军官。这个指示的实际内容,就是幻想依靠武汉的汪精卫等人采取措施来挽救革命。中共中央于6月1日收到这个指示时,鲍罗廷和维经斯基表示一时无法执行,共产国际代表罗易也表示难于实现。6月5日,罗易向汪精卫出示这个指示,第二天又给他一个副本,成为汪精卫分共的一个借口。6月15日,陈独秀致电共产国际,表示完全同意共产国际的指示,但在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5月21日,湖南的国民党反动军官许克祥在长沙发动反革命政变(即马日事变),袭击湖南省总工会、省农民协会及其他革命组织,捕杀共产党人、国民党左派和革命群众。这个事变是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国民党右派和以蒋介石为首的南京国民党右派公开合流的信号。
5月,湖南、湖北的农民运动继续发展,两省农会会员增加到七百多万人;有些地方的农民群众自动起来插标分田。许多地主出身的国民革命军军官,更加仇视农民运动。夏斗寅、许克祥相继叛乱后,两湖的土豪劣绅纷纷反攻倒算。
6月5日,武汉国民政府解除苏联顾问鲍罗廷和加伦等140余人的职务。
6月10日-11日,武汉国民政府汪精卫、谭延闿、唐生智等赴郑州,与冯玉祥举行会谈,密谋反共。
6月20日-21日,冯玉祥同蒋介石等南京国民党首领在徐州举行会议,决定反共、反苏,实行宁汉合作。
6月19日,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在汉口举行,到会代表四百余人,代表会员二百九十余万人。大会号召工人阶级同农民、小资产阶级结成坚强的同盟,坚决反对蒋介石的叛变,并继续深入开展革命斗争。
7月3日,中共中央举行扩大会议,通过《国共两党关系决议案》。决议仍然承认汪精卫等控制的国民党“当然处于国民革命之领导地位”,决议表示“现在参加政府工作之共产党分子,为图减少政局之纠纷,可以请假”,“工农等民众团体均应受国民党之领导与监督”,“工农武装均应服从政府之管理与训练”,企图以投降式的让步来拉住汪精卫。汪精卫更肆无忌惮地煽动“分共”。
7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举行扩大会议。陈独秀主张:国民革命军招兵时,农民协会的会员和自卫武装可应征加入。毛泽东指出:“不保存武力,则将来一到事变,我们即无办法。”毛泽东还主张“上山”,并预料“上山可以造成军事势力的基础”。
7月12日,根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指示,中共中央改组,由张国焘、李维汉、周恩来、李立三、张太雷组成临时中央政治局兼常委,陈独秀停职。13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发表对政局宣言,谴责武汉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的反动罪行,宣布撤回参加国民政府的共产党员。同时发表了《国民革命目前行动的政纲草案》,表示中国共产党继续进行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
7月14日,武汉国民党中央秘密召开了分共会议。国民党左派杰出代表孙中山夫人宋庆龄曾派代表到会发言,竭力反对分共。但是,汪精卫等不顾宋庆龄等左派的坚决反对,悍然决定了“分共”计划。当天,宋庆龄发表声明,坚决抗议武汉国民党中央违反孙中山的革命原则和革命政策,推行反革命所谓“新政策”。
7月15日,汪精卫召集武汉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正式作出了关于“分共”的决定,公开背叛了孙中山所制定的国共合作政策和反帝反封建的纲领。随后不久,汪精卫等就和蒋介石一样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实行大屠杀,1925年至1927年的大革命遭到惨重失败。在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国民政府实行“分共”和“清党”后,中共中央临时常委迅即决定实行武装反抗,在南昌举行武装起义。
8月1日,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在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共前敌委员会和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领导下,党所掌握和影响的国民革命军等武装两万余人,在南昌举行武装起义,占领了南昌。这次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独立地领导革命战争、创建人民军队和武装夺取政权的开始。8月3日开始,前委按照中共中央的原定计划率领部队陆续撤离南昌。由于缺乏经验,没有与江西、湖南、湖北等省的农民运动结合,起义部队在南下途中,于9月底10月初在广东潮汕地区遭到优势敌军的围攻而失败,保存下来的武装,一部分转移到海陆丰地区,继续坚持斗争;另一部分在朱德、陈毅率领下转移到粤赣湘边界地区打游击。
8月7日,在共产国际的帮助下,中共中央在湖北汉口召开紧急会议(即八七会议)。出席会议的有部分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中央监委,还有中央军委、共青团中央、湖南、湖北的代表和负责人。共产国际代表罗米那兹和中央秘书处负责人等也参加了会议。瞿秋白、李维汉主持会议。会上,首先由罗米那兹就召开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和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作报告。瞿秋白代表中共中央临时常委会作将来工作方针的报告。会议在中国革命的危急关头,总结了大革命失败的经验教训,就国共两党关系、土地革命、武装斗争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会议坚决纠正了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确立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方针,并把发动农民举行秋收起义作为当前党的主要任务。会上,许多同志发言总结大革命的经验教训。毛泽东在发言中除了批判陈独秀的右倾错误外,还提出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其一是高度重视军事运动。他批评党过去“不做军事运动专做民众运动”,“现在虽已注意,但仍无坚决的概念”。因而,他提出“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其二是关于农民土地问题。他提出应当规定大中地主的标准,并建议以五十亩为限,五十亩以上不管肥田瘦田通通没收。对自耕农的富农、中农的地权应有不同的规定,要确定方向。这个建议符合当时湘、鄂、赣、粤一带土地情况,为日后制定正确的土地革命路线奠定认识上的基础。会议选举了中央临时政治局,苏兆征、向忠发、瞿秋白、罗亦农、顾顺章(后于1931年4月在武汉被捕叛变)、王荷波、李维汉、彭湃、任弼时等九人为委员,邓中夏、周恩来、毛泽东、彭公达、李立三、张太雷、张国焘等七人为候补委员。8月9日,中央临时政治局的第一次会议,选举瞿秋白、苏兆征、李维汉为常委。随后,中央临时政治局决定设立中共中央北方局、南方局;并派王荷波、蔡和森赴北方局,张太雷赴南方局工作。
8月12日,毛泽东以中共中央特派员身份从武汉回到长沙。8月16日,湖南省委改组,彭公达任书记,毛泽东为委员。8月18日,中共湖南省委在长沙召开会议,讨论如何贯彻八七会议确定的策略。
8月22日,宋庆龄在赴莫斯科前发表声明,重申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谴责“国民党冒牌领袖们所领导的反动势力危害了三大政策”的罪行。同年12月14日,国民党南京政府下绝俄令称:“各省之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领事,一律撤销承认。所有各省之苏俄营商业机关一并勒令停止营业。”18日,宋庆龄在莫斯科电斥蒋介石,指出蒋等此举如果实行,将成为历史上“误党误国之罪人”!
9月,毛泽东和湖南省委领导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参加起义的主力有原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湖南平江、浏阳的农军,湖北崇阳、通城的部分农民军和安源的工人武装等。起义部队合编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共五千余人。毛泽东任中共前敌委员会书记,易礼容任行动委员会书记,卢德铭任起义军总指挥。9月9日,参加起义的部分工农群众开始破坏粤汉铁路线上的岳阳至黄沙街、长沙至株洲的铁路。11日,湘赣边界地区开始举行武装起义。起义部队分别从江西省的修水、安源、铜鼓等地出发,会同湖南省平江、浏阳地区的农军,准备会攻长沙。起义军先后取得老关、醴陵、浏阳、白沙东门市等战斗的胜利,占领了醴陵、浏阳县城和一些集镇。但由于强敌反扑,起义军在战斗中相继失利。毛泽东迅速命令起义部队第一、三团与第二团余部,到浏阳的文家市集中。前委在文家市召开会议,决定放弃攻打长沙的计划,并于20日带领部队撤离湘东地区,沿罗霄山脉向南转移。9月29日,起义部队一千人左右到达江西省永新县的三湾村进行改编。经过改编,起义军从一个师缩编为一个团;党在部队中建立了各级组织,特别是把支部建在连上,加强了党对军队的领导。10月,起义军到达井冈山,开始了创建以宁冈为中心的井冈山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斗争。
9月,中共鄂中特委在湖北省沔阳等地领导农民举行秋收起义。9月底,中共琼崖(今海南省)特委书记杨善集和王文明、冯平、冯白驹等先后领导乐会(今属琼海县)、万宁、琼山、定安、陵水、临高、澄迈等地农民举行武装起义,并进行了创建革命军队和琼崖根据地的斗争。1928年春,工农革命军改编为红军,冯平任总司令。同年夏,成立琼崖苏维埃(即工农兵代表会议)政府,王文明任主席。当红军在敌军进攻下遭受严重挫折后,在王文明、冯白驹领导下继续坚持斗争。
9月19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关于“左派国民党”及苏维埃口号问题决议案》,决定用苏维埃取代国民党的旗帜。
9月底-10月初,中共中央领导机关陆续迁往上海,10月1日,决定在武汉设立长江局,2日正式成立,由罗亦农负责。
10月15日,唐澍、谢子长等领导陕北清涧起义。在敌人重兵围攻下,1928年初,起义失败。
10月18日,中共北方局和顺直省委领导的直隶玉田起义爆发,曾一度占领县城。后撤至黄花山、杏树峪开展游击活动。敌人两个团前来围攻,农民革命军突围后,转入秘密斗争。
11月1日,中共豫南特委驻马店办事处负责人李鸣歧、马尚德(即杨靖宇)在河南省确山县刘店领导农民起义。起义胜利后,县委决定正式建立确山农民革命军,并以刘店为中心坚持游击战争。
10月底-11月初,继9月广东省海陆丰起义失败后,海陆丰地方党组织,在董朗等率领的南昌起义军余部编成的工农革命军第二师配合下,又领导海陆丰及附近地区农民举行武装起义。不久,彭湃回到海陆丰,主持中共东江特委工作。陆丰、海丰先后成立了县苏维埃政府。1928年1月,由广州起义军余部编成的工农革命军第四师进入海陆丰地区,增强了海陆丰的革命力量。2月底3月初,陆丰、海丰县城相继被敌人占领。随后,在优势敌人进攻下,包括海丰、陆丰、紫金等县的革命根据地遭受严重失败,少数人员转入附近的八乡山等山区,继续进行斗争。
11月,中共黄麻特委和潘忠汝、戴克敏、吴光浩等在湖北黄安(今红安)、麻城领导武装起义,建立了黄安农民政府和工农革命军鄂东军。黄安县城失守后,一部分队伍先后转移到黄陂木兰山地区和河南光山县的柴山保一带,坚持革命斗争。同月,中共鄂北特委在湖北省枣阳县领导农民起义。
11月-翌年春,江西万安、泰和、吉安、赣县、兴国等地的农民,在中共赣西特委、赣南特委分别领导下,先后举行武装起义。吉安东固起义后,逐步形成东固根据地。
11月9日-10日,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在瞿秋白主持下,于上海召开扩大会议。会议原则上通过了共产国际代表罗米那兹起草的《中国现状与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14日中央常委会议修改审定)等文件,并增选周恩来、罗亦农为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委。这时,在革命处于低潮形势下,党的组织和工农革命群众运动遭到敌人的极大摧残。共产党员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近六万人减至一万多人。然而这次会议在共产国际代表罗米那兹的“左”倾思想指导下,却错误地认为这时中国革命的性质是所谓“不断革命”,革命形势仍在继续高涨,反对退却,要求继续进攻,命令少数共产党员和群众去执行毫无胜利希望的武装暴动的总策略。这种“左”倾盲动错误,在实际工作中给党造成许多损失,引起党内许多同志的批评和抵制,到1928年初即在许多地方停止执行。同年2月下旬,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九次扩大会议通过的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也批评了这次“左”倾错误。4月下旬,中央政治局讨论并接受了这一决议案。至此,这次“左”倾盲动错误即在全国实际工作中基本结束。
12月11日,趁国民党粤桂军阀混战,粤军主力离开广州之机,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张太雷和叶挺、黄平(1932年12月在天津被捕叛变)、周文雍、恽代英、杨殷、叶剑英、聂荣臻等,领导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教导团、警卫团和广州工人赤卫队、市郊农民举行武装起义,建立了广州苏维埃政府,主席为苏兆征(未到职,张太雷代理)。在广州的苏联、朝鲜、越南的部分革命者参加了起义。由于优势敌人的猖狂进攻和起义部队没有及时转入农村,这次起义遭到了失败。张太雷英勇牺牲,从广州撤出的部分武装和人员转移到海陆丰地区,继续进行革命斗争;少数起义者到达香港后到参加广西左、右江起义;还有少数起义者到粤北加入朱德、陈毅率领的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部队。
中机高科党小组